我们下车时,瑞龙早就等在路边。
我们下车后,他热情地一一跟我们握手,却不说一句话,手一摊,笑眯眯地把我们迎进他的“盐忆苑”小院里。
小院很小,不足20平方米。
他走到一个小炉前,掀开炉上铁锅的盖子,里头是热气腾腾的黑细沙,那是炒黑的一锅盐。
他用小铁锹从里面翻出一包东西。撕开,露出银白的锡纸,再撕开锡纸,就露出熟透微黄的一只鸡来。
“这是你们订的美味。”瑞龙这时才开口,咂了咂嘴巴,很兴奋地对我说。
他从来不说“盐焗鸡”,而说是“美味”。可见,他对盐焗鸡的钟爱程度。
随着他浑厚的声音,一种展示产品后期待赞许的期待,停留在他厚实的嘴唇间。
一股诱人的香气弥漫在小院。
瑞龙平头,圆脸,适中而结实的身材,给人一种朝气而干练的感觉。
大家闻着香气,在“哇!哇!”的赞美声中散去,各自参观这个袖珍型的“盐忆苑”。瑞龙也忙着准备我们的晚餐。
今晚我们在这里就餐,吃盐焗鸡。
我们是一群兰坪小文人,参加怒江州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。从州府六库返回兰坪路过啦井。
大家一致提议要品尝一下早就让人垂涎三尺的盐焗鸡。
盐焗鸡,是赵瑞龙经营了几年的啦井特色美食,是融合啦井传奇故事与历史兴衰的饮食产品。
几年来,这个啦井白族青年致力于传承与弘扬盐文化,开办“盐忆苑”,大胆创业,进行了不懈的努力。
院子,设计得精巧而朴素。
从大门进来左手边是10余个平方米的展厅,展示盐工艺纪念品,样子像带图案和文字的普洱茶饼,右手边是传统柴火大锅熬盐的灶房。
房子都采用农村简易房的“石头压房头板”斜坡屋面。
从熬盐灶房门口向上,是模仿盐马古道,用石块垒成的石阶,三五个踏步就到了用竹棍墙围成的休闲室兼餐厅。
大伙在此嘻嘻哈哈地品尝盐水煮鸡蛋、盐水煮洋芋,品尝着这个盐乡古镇盐水浸泡过的岁月。
我站在窗前朝东望去,急坡街的民居还在,盐厂旧址还在,数十米高的圆形烟囱还在。
不过,已不见马帮踪影,不见烟灰飘散,不见熙熙攘攘的浓重商业气息。
这个苍凉的画面,是一帧灰色的怀旧图片,记录一位岁“老人”离世前的沧桑与无奈。
在岁月的长河中,近年的繁华鼎盛,不过是我经历过的那个20年青春罢了。
世事轮回,人生短暂,其实一理,没有必要为昨天伤怀,记住就行。
我转过身,参与到文友们的“豪言壮语”中。
感谢赵瑞龙的精湛厨艺,感谢啦井的盐焗鸡为大伙提供相聚之缘,重拾青春的浪漫!
我想,还得感谢年前那个抱着公鸡寻宝的外乡人,转山转水转到急坡街往北3公里处的山头上。
感谢那只公鸡在这山头上昂首啼鸣,认定这里是块宝地,让外乡人安营扎寨,繁衍生息。
感谢那个外乡人的子孙和壮美到这个谷底寻羊发现盐矿。
“雄鸡鸣唱识宝地”成为旷世奇闻,让兰坪啦井喇鸡鸣村以及独特的“桃花盐”享誉滇西。
白族那马人十分敬畏鸡,认为鸡有超自然的神秘力量。人们可以用鸡卜的方式预测凶吉祸福,从而决定重大事项。
古人云,鸡有五德:文、武、勇、仁、信。而我,更加敬畏鸡的神性。
于是,对于一只鸡发现了我的家乡,发现了我家乡的富有,并赋予家乡人开创一方水土的往事,我是彻底地信服。
赵瑞龙那雷厉风行的态势,应该适合干个武警什么的职业,可他偏爱上了搞盐焗鸡的细活。
他在滔滔不绝地表白他的抱负,并津津有味地介绍他的“美味”的制作工艺。
他综合了各种传统的制作工艺,并探索出自己的佐料制配方法和制作工艺,使鸡肉香而不腻,爽滑鲜嫩,老少皆宜。
由于工艺和配料传统与现代相结合,口味独特,营养丰富,令人赞不绝口。
他的每一个词从齿唇间轻轻松松地跳出时,都带有脆响而有色彩的质感。
当他讲到,每天都有客户在